“你累不累?”
“累!”
“那你还撑什么?”
“我不想让他最后一面看到的是我进医院被人推进急救室的样子!”
“我想让他记得我站着,不是躺着!”
“他不记得你了!”
“那也得记得我站着!”
贺晓没说话,鼻子却发酸。
她从没见过谁能倔到这种程度。
工作室的门轻轻一推开,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,是她特调的银杏香气,用来缓解头痛的。
苏瑾谙走得慢,但还坚持着没让贺晓搀扶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!”
贺晓看着她,没再强求。
“我等你睡了再走!”
“那你别说话,我想安静点!”
“好!”
苏瑾谙走进主间,把灯调暗,只留桌边那一盏。
桌面整洁,银白的工具整齐摆好,素描纸上的铅笔线条未完,有些凌乱,是她前几天设计的草稿,还没来得及收尾。
她坐下,手指划过草图的一角,那是一只耳坠的轮廓,线条熟悉,是她十七岁那年画给顾承泽的—说是他成年礼时,自己要亲手做一对情侣耳饰,送给他们两个。
他说。
“你做什么,我都带!”
她那时信了。
信得太彻底,以至于后来那些“我不认识你”、“你只是个朋友”,每一句都像一刀一刀割在骨头里。
她又看了一眼那张纸。
右下角有一行字,铅笔写的,很淡。
“给AS!”
她把那行字划掉了,又重新写了一遍。
“为我自己!”
那边,医院内,顾承泽还在昏迷中。
林清浅坐在床边,一直看着仪器上跳动的数字。
医生说,这次是神经过度刺激引起的短暂昏厥,不算严重,但他可能会失去部分近几天的记忆。
她松了口气。
顾承泽的脑子现在像是一块反复被擦写的硬盘,写一点,碎一点,清除一点,再残留一点。
她知道不能再频繁用了。
那东西不是万能的,次数多了,终究会出问题。
可她也没办法。
第49章 每次头疼都是因为你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